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衢江水岸“年年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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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树的膜拜和崇敬,让他的事业从一开始就显得那么神奇与非凡。树木,在他看来是有灵魂,并且有语言的。正是心灵和语言的勾通,让他的事业不再只是事业,他的公司也不再只是公司……仿佛一个遥远的梦,那么扑朔迷离;冥冥之中,他与树真诚地凝望、私语,真情地热恋、拥抱,云开雾散之际,他终于看见了一片朗朗的天!

图片为“春约年年红”摄影比赛获奖作品

  在这片天空下,他走进了艺术,也走进了人文。然后,他把有关树木以及人文的所有东西加在一起,就成了景观——这幅景观的画卷之所以博大而厚重,是因为它是集国学、佛缘、孝文化、红木文化与秀丽山水于一体的一个“小镇”;五湖四海的游客来到这里,不单单是为了购买红木家具,也不单单是为了游览这里的美丽景色,身临其境,最为心旷神怡的,莫过于一种对话——真真切切的对话,与树对话,与人对话,与景对话,与佛对话……在对话中,找回真谛,找回大爱,找回幸福,找回自己。

  人们在赞叹,在祈祷:啊,年年红,年年红!

  有灵魂的树

  金樟溪说,树是有灵魂的,而它的灵魂,一半属于自然,一半属于人类。

  因为树的肉体是大自然给的,所以,大自然就好比是它的母亲。在一圈又一圈的年轮里,它用一个比一个大的“句号”,刻印了其成长的过程;而人类,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由于其年复一年的呵护与浇灌,久而久之,使它的躯体中(甚至包括每一张叶片)蕴含了许多灵性——那是人类才有的灵性——所以,人类就好比是它的父亲。

  也有人说,这种灵性与生俱来,在代代相传的老树与幼树之间。

图片为“春约年年红”摄影比赛获奖作品

  于是,自从孩提时代起,金樟溪老是爱做梦,他常常梦见自己与树拥抱,与树对话,与树长眠……然而,更多的是在树下三拜九叩。

  就这样梦着梦着,他自己也跟树一起,长大了。

  长大了的他,老是想着,赋予树更多的灵性。那年,他做起了红木家具,在他的老家,浙江省义乌市。

  在此之前,他的父亲曾让他去学了泥瓦匠。学艺初成,他在四乡八邻开始有了些名气,因为手艺不错,人缘又好。到了这个份上,混口饭吃显然已经得心应手。可是,正当此时,他忽然想改行做红木家具,为了树的呼唤!

  为了树的呼唤,金樟溪的梦里,树有了“第二次生命”,那是它成为品位一流的家具之后。为此,他好不容易积累下来2.5万元钱,去广州购买红木家具样品。不料,启程那天,在义乌火车站买水果时,被小偷窃走。这一来,他的梦仿佛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噩梦,他的爱人大哭。“没关系,明年我赚5万元回来!”,金樟溪摸摸自己的脑袋说,既是在宽慰妻子,又是在激励自己。

图片为“春约年年红”摄影比赛获奖作品

  此话落地3个月后,金樟溪又从亲友那里筹了2.5万元钱。再度出行时,他妻子把这些钱缝在了他的贴身内衣靠近胸口的口袋里。零花钱另外放着。就这样单枪匹马一路小心翼翼地抵达广州,终于购进了1套流行的红木家具样品、3个立方的红木,另加3台加工机器。

  义乌,一个刚刚举行的家具展销会,就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金樟溪拿着这套样品去展销,居然当场订出了5套……

  这个小故事,便是“浙江年年红实业有限公司”初创的序曲。时为1989年。

  那年,他用了不少的木,却种了更多的树。从那时起,他每年都在用木,他每年都在种树!在他的梦境中,树的生命在延续,树的灵魂正归来……

  有语言的木

  现代的语言文字,往往在含义上将“树”与“木”区分,其主要标志为:有生命者即为树,无生命者谓之木。事实上,从另一种角度说,“树”与“木”是密不可分的,比如说,从“人性”的角度,从“人”所赋予它们的“性”的角度。

  至少,深深膜拜着树木的金樟溪是这么认为的。近30年来,他正是以自己的实际行动,为此证明了的。

  “年年红”创建之后,经过10余年的拚搏,公司跃居全国最大的红木家具生产企业,浙江省重点私营企业。“年年红”商标,成了浙江省著名商标。

  早在他的企业兴办之初,就有“5到10年后红木即将绝迹”的传言。他根本就不信这种传言;他甚至并不把红木的收藏价值、投资价值放在第一位;他真的就想在这种名贵的树木上面附加一些东西,比如艺术,比如灵魂。

  1998年7月,泰国前副总理披猜在曼谷破例会见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时年37岁中国农民。金樟溪的创业史使这位友邦国家的领导人深感惊讶:这个普普通通的中国人,究竟是凭什么力量,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将一个农村作坊发展成当时华东最大的红木家具生产基地?

  金樟溪不懂泰国语言,但是他却读懂过许多刊登在红木上的文字和语言。于是,他便从他的母亲为他取名叫“樟溪”讲起,讲家门口的那条溪,以及溪边那棵被他拜过千回百回的“樟树老娘”;讲他与树的难解之缘,难了之情……尤其是红木,尤其是那种叫“花梨木”的红木,也叫海南檀,它生在低丘陵,心地红褐色,永不改变……

  那位邻邦的领导人似乎也读懂了这些关于“树”和“木”的语言,便特意将“树痴”金樟溪介给泰国的木材大王郑俊毅。

  这一来,“年年红”的原材料市场伸展到了东南亚茂密而广阔的原始森林。当然,除了原材料的资源优势,“年年红”之所以能走红,关键在于它从一开始就树立了“以人为本、传承文化、民族智慧”这一核心价值品牌。在这样的理念下,携强大的研发能力和丰富的家具制作经验与技术,为消费者提供不同风格的、能够满足个性化需求的系列化家具:富有传统文化内涵的国韵系列,生在豪门却不辱使命的匠香系列,“赤金典范、辉映传奇”的金典系列,正本清源、臻品真价的雅富堂系列,用料大气、工艺精良的御檀宫系列,简洁靓丽、浪漫洒脱的吉易文化系列和名人文化系列……如此等等,文化元素的全方位植入,让“年年红”的红木在成为家具之后,变得“会说话了”。

  而即便是在国外,即便是在似乎取之不绝的莽莽森林之中,“年年红”的原材料,大多选择属于枯龄期的老树;砍掉老树,是为了幼树能尽快生长。据悉,在金樟溪的理念里,每砍掉1棵树,就要栽下10棵树。“年年红”就是这么一路走来的。

  都说“年年红”抑或金樟溪能有今天,那是树木对它的回赠。来这里的顾客以及游客们似乎也读懂了——木的语言里,有人性,也有爱心。

  ——木的语言,是一个故事,一则寓言;也是一首诗词,一篇序文,自从发表在这块地方,便增添了许多历史文化内涵,从而吸引了更多的读者。这个地方叫龙游。

  金樟溪的双脚踏上龙游这块土地,是在2005年。美丽的衢江水岸,“龙游石窟”的下游,“小溪滩”电站的上游,有个叫曹垄的小村。金樟溪用他的鞋印像在树上画年轮一般,在这块土地上画了一圈又一圈,之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块风水宝地!

  它坐北朝南,依山旁水。古刹为邻,宝塔相伴。其山脉水脉犹如神工,那人脉土脉恰似佛境……

  呵,梦里寻你千百度,莫非“年年红”所要追寻并依附的真正的“樟树老娘”,就是金樟溪眼里的这块“风水宝地”?